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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基于模糊語言的《曼斯菲爾德莊園》研究
摘要:《曼斯菲爾德莊園》 是英國作家簡·奧斯汀的代表作之一。 它以愛情為主題,帶著濃重的諷刺意味講述了青年男女間的戀愛、婚姻,刻畫了一對善良可愛的男女形象。本文基于模糊語言對《曼斯菲爾德莊園》進行了研究。
關鍵詞:模糊語言;《曼斯菲爾德莊園》;簡·奧斯汀
簡·奧斯汀,作為19世紀英國著名現(xiàn)實主義小說家之一,不僅承接了英國在18世紀的傳統(tǒng)現(xiàn)實主義,而且是開啟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現(xiàn)實主義高潮的一分子?!堵狗茽柕虑f園》寫于 1812 年,是簡·奧斯汀眾多小說作品中最具爭議的作品。它刻畫了英國資本主義迅猛發(fā)展時期,一些英國的鄉(xiāng)下貴族青年男女在田園生活中的愛情
2、、婚姻故事。
一、時間上的模糊延伸
作為一部現(xiàn)實主義小說,《曼》對于時間的處理還是我們熟悉的常規(guī)模式,時間是持續(xù)著單方向線性流動的。有所不同的是, 時間在這部小說中被簡·奧斯丁劃成三等份。如果故從沃德家的三個小姐的婚姻算起, 那么整個故事的發(fā)展一共經(jīng)歷了三十年。讓我們看看這三十年是怎么被簡·奧斯丁劃分的。三十年前, 沃德家的三個小姐到了婚嫁年齡?,旣悂啞の值聠螒{手中的七千英鎊就嫁給了托馬斯·伯特倫爵士,她的兩個姐妹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 姐姐沃德小姐六年后一個嫁給了沒什么家財?shù)哪翈? 妹妹弗蘭西斯小姐則應該是在姐姐嫁給牧師后的幾年之內(nèi)輕率的嫁給了一個粗鄙的海軍中尉, 由于這樁婚姻并不符合家人
3、的期望, 且弗蘭西斯小姐并不聽家人的勸告, 和兩個姐姐們吵翻了, 從此斷絕了來往, 這第一個十年的故事便告一段落。接下來的十年在小說中是閑置的十年, 故事中兩方面的人物沒有任何交集, 但是我們能夠從小說的前因后果中推斷出她們的動向。她們各過各的生活, 諾里斯太太儼然成為伯特倫爵士家的管家, 為她的妹妹打點一切, 伯特倫夫人則過著閑適的生活, 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普萊斯太太離她的兩個姐姐太遠, 社交圈子又相當?shù)牟煌? 可以說是完全與她的兩個姐姐失去聯(lián)系, 過著忙亂不堪的生活, 孩子越來越多, 家庭負擔越來越重。于是,十年的這個坎她終于跨不過去了, 她要與能給予她幫助的親戚和好, 一封信使她與她
4、的兩個姐姐和好并解決了她自己的部分困難, 于是最為故事主體的十年進入讀者的視線了, 這從芬妮進入曼斯菲爾德莊園算起。
盧卡奇在其文集中寫到:“時間不屈不饒地存在, 沒有人能夠逆其唯一的潮流而上, 也不能用先驗概念的堤壩來調(diào)節(jié)其難以預料的流向。它不可阻擋、無法隔斷的流動性是異質性片段得以統(tǒng)一的原則, 它將所有異質性片段的棱角盡數(shù)削盡磨平, 并在它們之間建立起一種聯(lián)系———盡管是一種非理性的、無以言說的聯(lián)系。時間讓人們雜亂無章的生活恢復了秩序, 并為之賦予了一個自發(fā)興盛的有機體的外表: 沒有什么彰顯意義的人物出現(xiàn), 與別人建立了聯(lián)系,但意義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于是人物再度隱沒, 聯(lián)系再次中斷。但
5、人物形象并非被簡單地埋置進了無意義的生成和消解之中, 通過他們, 這個世界被擺放在了人們的面前, 并且比人們存在得更為久遠。作為《曼》時間上的解讀也是十分得當?shù)?。時間讓本來可能支離破碎的故事呈現(xiàn)出一種秩序, 它讓本來互相聯(lián)系的人失去聯(lián)系然后又再度聯(lián)系上, 讓本來已經(jīng)斷裂的場景得以連續(xù), 于是故事的主體部分有了合理性的解釋。同時, 時間的延伸也給予我們更大的想象空間, 它不再局限于一條線上, 而是由點及面, 成為一個被作者的文字和我們的想象力不斷向前推動著的時間之輪。
二、模糊中的對峙
在著重描繪曼斯菲爾德生活的同時,我們也看到了另外兩個世界—樸次茅斯的世界和倫敦的世界。因此,要理解不同的人
6、物和事件的全部涵義,重要的是理解小說中的世界,并且敏銳地意識到樸次茅斯的生活,倫敦的生活和曼斯菲爾德的生活三者之間的重大差別。相對于曼斯菲爾德,倫敦和樸次茅斯分別代表兩種不同的混亂狀態(tài),一種是表面上的富麗堂皇遮蓋下的放縱與輕浮的混亂,一種是粗俗底面上的混亂。正是在這種對峙之中作品的鋒芒已現(xiàn),作品的象征意義才凸現(xiàn)出來。倫敦的世界從未在作品中正面出現(xiàn),只是那里間接傳來消息和在那里深受浸染的人物身上所傳達的倫敦風尚。倫敦是隱含在許多人背后的一個資源地,瑪麗亞、朱麗葉和湯姆的墮落都產(chǎn)生于倫敦,而湯姆的最終覺醒卻是在曼斯菲爾德。倫敦的風氣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在克勞福特姐弟身上?,旣悇倓倎淼铰狗茽柕乱婉R車載
7、運豎琴這一件事上顯示了倫敦風氣與曼斯菲爾德鄉(xiāng)村風氣的不同。
在書的后面部分,克勞福特小姐臨別來看范妮時,講述她在倫敦的的朋友,不僅給范尼,也給讀者開了一個窗口來看倫敦的世界。亨利對待瑪麗亞、朱麗葉和范妮的感情出發(fā)點無疑是輕浮的,“在《曼斯菲爾德莊園》中關于自私最極端的一幕就是亨利·克勞福特決定讓范尼愛上他。而在瑪麗觀點里,這似乎是存在于倫敦男女之間的一種常見的現(xiàn)象。“克勞福特兄妹是來自倫敦的。他們待人接物的方式是倫敦式的,他們的風度是那種大都市中的時髦風度。我們把生活的不安都歸結到大城市,認為城市生活使我們喪失了精神上淳樸的完整性,我們夢想到恢復自己真正的自我時,那夢中的地方總是在鄉(xiāng)村。在十
8、八世紀,英國的城市規(guī)模在不斷的發(fā)展中,都市化的后果之一,就是特別強調(diào)城市居民生活態(tài)度的外部的和物質方面的價值。也因為這種價值觀的導向,來自于倫敦的瑪麗無法接受做鄉(xiāng)村牧師的妻子將要過的那種安靜、樸素的生活,她對于未來生活的華貴充滿了渴望,因此她無法真正地接受和理解愛德蒙。就作品明顯的背景來看,奧斯丁表現(xiàn)出了對于鄉(xiāng)村生活的難以言傳的熱愛之情,同時,也間接地表達了對于都市化的抵觸和厭惡。作者將她最深摯的感情全部投注于她筆下人煙稀少的英格蘭鄉(xiāng)村。她的每部小說發(fā)生的具體環(huán)境都是寧靜的鄉(xiāng)鎮(zhèn),在故事結尾的部分,那里成為充滿著濃厚感情的地方。她用一種并非激烈的態(tài)度,平靜自然的然而卻是極其堅定的拒絕了都市化對她
9、所格守的精神世界的人侵。也因此她所倡導的精神、背景環(huán)境與她所喜愛的人物和諧地交融在一起,并在這樣一個空間里得到了最大程度地釋放。
樸次茅斯的世界主要是透過范妮的眼睛看到和感受到的。 她看到這里與那里完全相反一切,與范尼想象中的家鄉(xiāng)呈現(xiàn)出一種刺目的對比,目之所及,讓她失望并且難以忍受。她看到這里與那里完全相反的事物,無時無刻不想起那里的風雅、禮貌、條理、和諧,尤其是那里的和平與安靜.別離之后的曼斯菲爾德莊園在范尼的情感世界里占據(jù)了一直以來她所無法體察到的主導地位,她也終于明白,那才是她精神意義上的真正家鄉(xiāng).這種情緒的變化、心理過渡的過程是在樸次茅斯發(fā)生的。透過樸茨茅斯看曼斯菲爾德,我們看到了奧
10、斯丁對于自己理想世界的態(tài)度。范尼在樸次茅斯等待的日子里,一系列具有顛覆性的事件在倫敦發(fā)生,所以她的重返便帶有了一種價值觀的勝利者和曼斯菲爾德真正的女兒的雙重身份。在結尾處,蘇珊也來到了曼斯菲爾德,這頗有寓意,可見曼斯菲爾德對于樸沖蘋斯右一種凈徐的作用_奧斯丁筆下的倫敦世界由于主要人物克勞福特兄妹而一直具有情感上的抵制性,而對待樸次茅斯的態(tài)度在作品的后部才表現(xiàn)出來。通過直觀地呈現(xiàn)樸次茅斯的世界,奧斯丁對于她心目中的理想世界作出了嚴格的限制。即她所熱愛的這種鄉(xiāng)村,決不是一般意義的類似于樸次茅斯式的鄉(xiāng)村。它保留了鄉(xiāng)村生活本有的樸質和寧靜,拋卻了庸俗和粗糙,是一個愈顯精制和純凈的鄉(xiāng)村世界。因此,范尼的
11、質樸來源于樸次茅斯,而她要成為真正的女主人公卻要經(jīng)過曼斯菲爾德的洗煉。范妮以一種堅決的姿態(tài)拒絕了前面這兩種生活所代表的混亂狀態(tài),曼斯菲爾德莊園以其秩序性和高雅情調(diào)贏得了最后的勝利.曼斯菲爾德莊園提供了一個書中人物活動的場所,它是真實的,外在的,呈現(xiàn)了一個具象性的圖景,同時它本身又形成了一種抽象的意念,成為一種精神的象征存在于人物心中。托馬斯爵士是曼斯菲爾德理想的最初創(chuàng)建者,同時又是曼斯菲爾德危機之中最強有力的保衛(wèi)者。他熱愛這種古老的家庭生活,喜歡溫情平和、兒女繞膝的家庭氣氛。他是曼斯菲爾德的平靜得以維持的強大的支持力量,他的生活態(tài)度保護了曼斯菲爾德免受外界風氣的侵擾?!罢怯捎谒?托馬斯爵士)
12、維護傳統(tǒng)和地位,曼斯菲爾德莊園才成為對抗繁紛復雜、千變?nèi)f化的生活侵襲的穩(wěn)固堡壘。”,托馬斯爵士雖然有缺點,對兒女的教育有失誤,判斷能力也有偏差,但是這樣一個嚴厲、古板的老人,卻會讓你時常發(fā)現(xiàn)他的可愛之處。
總之,讓我們試圖對奧斯丁心目中的理想世界作出具體的概括其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曼斯菲爾德莊園》是對這樣一個世界的認同之作,在這里,奧斯丁的全部理想已經(jīng)成型。她用一個莊園的名字來命名這部作品實際上也是對她理想中的世界的命名。曼斯菲爾德莊園實際上已經(jīng)成為一種象征,成為一個可以保衛(wèi)心靈寧靜的港灣。她讓曼斯菲爾德在與其它兩個世界的對峙中取得了勝利(倫敦的世界和樸茨茅斯的世界),從而維護了莊園的寧靜和它所堅持的價值觀。
結論:
奧斯丁的《曼》中,女性人物的刻畫層次豐富,而這其中她們各自的隨著身處之地的轉移所致的道德的變化更尤為顯著。奧斯丁從曼斯菲爾德莊園這一地點出發(fā),勾勒出由這一中心發(fā)散出的道德軌跡變化,恰說明了作者在小說中對空間的利用與劃分,而這一創(chuàng)作手法或許正是奧斯丁的高明之處。本文從時間上的模糊延伸和模糊中的對峙兩個方面對《曼斯菲爾德莊園》進行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