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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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我看了一部名為《lie to me》的美劇，該劇的靈感來源于行為學專家保羅艾克曼博士的真實研究以及暢銷書《Telling Lies》。而保羅艾克曼教授主要從事臉部表情辨識等研究，與我要討論的 “面部表情與情緒體驗的關系” 這一話題有很大的關系，當然他也是其中一位重要的代表人物。 面部表情為人們提供了一扇情感的窗戶，它在人們的情感交流和社會互動中起到重要作用。近年來，伴隨著偵探小說、影視、電影的流行，市面上出現了許多類似讀心術、微表情之類的書籍。但是，面部表情能夠真正準確地預測個體的情感狀態(tài)嗎？在查閱相關資料后我得到了以下結論： 首先我們先來了解一下什么是面部表情： 面部表情的概念 自從達爾文出版《人類和動物的表情》一書后，面部表情就成為了情緒研究 中重要的研究領域。面部表情并沒有一個科學統(tǒng)一的概念，后來科學家將面部表情界定為發(fā)生在面部的瞬時變化（例如微笑），它是社會互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中國學者將面部表情界定為在情緒活動中，人的面部肌肉和腺體的變化。面部表情是情緒活動所特有的外顯表現，是人際交往的重要工具，它能精細的表達個體的不同性質的情緒和情感，因此，面部表情也是研究情緒是重要客觀指標。 面部表情的重要性在于它是人類情緒最為明顯的外顯形式，是人際交往中傳 遞情緒的主要媒介。在面部表情中，不同的眼神可以表達不同的情緒和情感。在 很多情形下，通過觀察人的眼神可以了解個體的心理活動和內心愿望，推知他們 的態(tài)度，從而實現心領神會表情為人際交流提供了一套快捷、有效的符號系統(tǒng)， 使得個體情緒不需要依賴言語就能準確地被傳遞出來，而這種機能在人類的生存 活動和種族演進中具有重要的生物適應價值和社會交際功能。 基本表情（Basic Facial Expression） 現 代 對 面 部 表 情 的 研 究 最 早 可 以 追 溯 到 湯姆金斯 提 出 的 表 情 理 論。湯姆金斯與達爾文一樣，認為面部表情是人類的一種普遍的語言，能夠揭示人類的情感、美德和邪惡，但 湯姆金斯也認為存在若干種基本情緒。在 湯姆金斯 的觀點的基礎上，艾克曼等人 界定了六種基本情緒，這六種情緒都能在有關面部表情的研究中穩(wěn)定的表現出來。這六種基本情緒包括：快樂、驚訝、恐懼、悲傷、生氣和厭惡。每種基本表情都具有先天的生物決定性，相互之間是分離的，并且在不同文化中能被普遍識別。每種基本表情由不同的面部動作特點，不同的體驗和生理反應等組成。此外，除了這六種基本情緒以外，所有的情緒都是由這六種基本情緒復合而成。 而關于面部表情與情緒體驗關系歷史上出現了以下結論 神經文化理論 最早有關面部表情和情緒體驗的論述可以追溯到 達爾文，他認為每種面部表情與一種具體的情緒相聯系。過去幾十年中，達爾文 關于面部表情的觀點激發(fā)了許多重要的心理學理論，其中最據影響力的是由 艾克曼對湯姆金斯的早期理論的修訂理論。基于 達爾文的觀點，艾克曼認為面部表情源于個體通過自然選擇獲得的情緒表現功能。但是，與達爾文不同，艾克曼認為一些面部表情可以精確的與情緒體驗相聯系，而不是由于其他原因偶然與個體的情緒體驗相聯系的。 艾克曼認為六種基本情緒與各自特定的面部表情嚴格對應，尤其是情緒的激發(fā)會產生一個“面部情感系統(tǒng)”（facial affect program），它會激發(fā)具體的面部表情。但是，外在文化和學習等因素會決定所激發(fā)情緒的范圍，從而會調節(jié)面部情感系統(tǒng)對實際面部表情的影響。因此，個體會根據社會規(guī)則習得怎樣去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是情緒和情緒表達聯系的核心卻是由自然選擇決定的，具有先天決定性。文化神經理論強調既是先天也是后天對表情的影響，所以 艾克曼把該理論稱為“神經文化理論” 神經文化理論解釋了個體的面部表情在不同文化中的所表現出來的相似和不同之處。通過采用這種理論觀點，艾克曼 超越了有關把面部表情簡單看作是先天或后天的爭論。他把研究集中在面部表情的哪些方面具有生物決定性， 但是，在面部表情是否一定與情緒相關聯，還是與其他相關的情感、社會動機和 情景因素微弱的相關方面仍存在爭論。 行為生態(tài)學理論（Behavior Ecology Theory） 行為生態(tài)學理論又稱為“社會交流”理論，該理論認為面部表情是在特定社會情境中由表達者的社會動機逐漸進化而來的社會信號。表情標志著表達者試圖做什么和想要別人做什么。例如，微笑是合群的信號，悲傷面部表情是尋求幫助和安慰的信號。面部表情是表達了對個體有利的內容，服務于他人的社會動機和意圖，而獨立于自己真實的情緒感受，因此當個體需要幫助或支持時，他會呈現出悲傷的面孔，而真正感覺悲傷時并不一定呈現出悲傷的面孔。相比之下，Fridlund（1994）的行為生態(tài)學理論與 艾克曼的神經文化理論存在兩方面的不同。 首先，Fridlund（1994）認為面部表情是交流行為，它在社會環(huán)境中起到社會動機的作用，并因此與情緒相聯系。因此，面部表情的作用不是個體用來表達情緒狀態(tài)，而是用來向其他人傳遞社會交往意圖。第二，Fridlund（1994） 認為面部表情的意義與人們傾向性行為相關聯，而不是與他們的主觀體驗相聯系。也就是說，面部表情可以用表達者在社會情景中的社會動機來解釋，而與個體的情緒體驗無關。根據 Fridlund（1994）的觀點，面部表情和情緒體驗并不存在一對一的聯系，這是因為在不同的社會環(huán)境下，相同的情緒會伴隨著不同的社會動機。 但是，Fridlund（1994）的行為生態(tài)學理論受到研究者的質疑：社會因素有時候能完全脫離一個情景，因為在沒有其他人來接收交流信息的情況下，人們仍能產生面部表情（Jakobs, Manstead, & Fischer, 1999）。 因此，Fridlund（1994）和 艾克曼的理論代表了在面部表情與情緒體驗相關聯的兩種截然相反的觀點，主要體現在面部表情是否與情緒體驗直接相關聯。對于 Fridlun（1994）來說，情緒體驗與面部表情并不是完全聯系，沒有社會信息的接收者，個體就不會產生表情；面部表表情傳達社會動機，它與個體的情緒體驗只存在偶然的、外部的關聯；而相比之下，艾克曼 認為面部表情的主要功能是精確地表達情緒，而且面部表情與情緒體驗存在內在的，直接的和自動的聯系。 面部表情的反饋假說 關于面部表情與內部情緒體驗的關系，湯姆斯金（1962）、伊扎德（1971）、等提出了面部反饋假說，認為表情在情緒體驗中起著引發(fā)的作用，面孔不僅表達情緒，而且還誘發(fā)或改變情緒體驗，情緒體驗部分是由面部表情所決定的。面部運動對情緒表達者提供了諸如本體的、皮膚的以及內臟的反饋，這些反饋調節(jié)情緒體驗的發(fā)生即“調節(jié)假說”；或者促發(fā)相應的情緒即“促發(fā)假說。 依據面部反饋假說的調節(jié)觀點，表情影響由刺激情境誘發(fā)的情緒狀態(tài)的強度： 與情緒一致的表情的抑制或不一致表情的表現會削弱相應的情緒感受。例如，如果你是悲傷的，你越是皺眉和撅嘴就越是悲傷，如果你是悲傷的，呈現出快樂的面孔會使你不那么悲傷了。促發(fā)假說認為面部表情在沒有任何情緒誘發(fā)刺激的情況下可以引發(fā)相應的情緒，即讓人們面孔呈現出一個特定的表情，這個表情會使你產生相應的情緒體驗。 面部反饋假說得到了許多研究的支持。一些科學家提出，操作面部表情對預期的或接受到的不同強度電擊做出反應，隨著面部表情的改變被試的自主喚醒和自我報告疼痛感會發(fā)生改變。例如科學家讓被試在觀看中等積極和消極的幻燈片時收縮特定的面部肌肉，讓被試使眉毛向下并聚在一起，并咬緊牙齒收縮頷角（憤怒—皺眉表情），或者將嘴角上揚（幸福微笑表情）。與幻燈片效價相一致的表情會提高自我報告的情緒感受，做“微笑”表情的被試當看到積極幻燈片時會感覺更快樂或更有趣，而做“皺眉”表情的被試當看到消極幻燈片時會感覺更生氣。Strack，Martin 和 Stepper（1988）發(fā)現了一個更巧妙的程序，使被試相信他們正在參加一個心理活動協(xié)調性研究，讓被試對幽默卡通片的有趣程度進行評估，同時讓他們用牙齒叼著一支筆形成微笑表情，或者用嘴唇叼著筆形成微笑抑制表情，或者用非利手拿著筆（控制組）。研究發(fā)現，在牙齒叼著筆的件下評價卡通片最有趣，在嘴唇叼著筆的條件下評價卡通片最不有趣，而控制組的介于二者之間。 面部表情與情緒體驗分離的解釋 從達爾文時代到如今二十一世紀，研究者對情緒體驗產生面部表情這一論斷的爭議研究結果使面部表情和情緒體驗的關系變得復雜。有的研究者認為實驗中不能觀察到面部表情和情緒體驗相一致的原因可以歸結為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個原因可能是社會因素，例如，展示原則(艾克曼, 1972)，社會動機(Jakobs, et al., 2001)，社會情景或其他調節(jié)過程可能掩飾或抑制個人在體驗情緒時的面部反應。 第二個原因可以歸結為方法因素，例如，對面部表情不準確的測量或沒有將不同情緒有效的分離開來(Ruch, 1995)，因此，有必要需要進一步研究證明相似的情緒的面部反應彼此不相關。 最后一個原因可以是因為在實驗研究使用的情緒引發(fā)刺激的強度不夠，難以產生典型的情緒片段，所以會導致面部反應相互關聯。強度弱的情緒刺激有可能不能產生可以觀察到的情緒反應。 雖然關于“面部表情與情緒體驗的關系”科學家們提出了許多結論，但是并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結論。所以在未來我們仍需在前人的成就的基礎上繼續(xù)前進，相信“面部表情與情緒”這一神秘的關系終將會被我們人類所解開！ .